望牌兴叹从前买米竟是这样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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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家中要是买米,网上下个单,或是打个电话到粮店告知门牌号码,要求送一袋20或者50斤的某某牌大米,很快会如期免运费送到,真是再方便不过了。然而,旧时买米可并非如此简单方便。

嘉定人家日常主粮是大米,记得那时买卖粮食的计量单位,不是现在用的重量单位市斤或者公斤,而是容积单位的石、斗、升、合(发“葛”音)。一石十斗,一斗十升,一升十合。

米店里的基本量具是“斗”和“升”。“斗”是木制上大下小的圆台形开口容器,一斗约等于现在的15市斤。“升”是上大下小的木制四棱台形开口容器。而单个的“合”容器倒是没有看见过,有时会在“升”容器里隔出一个个小格作为一“合”。至于“石”,那就是一斗一斗舀,取十斗倒在麻袋里,这一麻袋便是“一石”了。解放后,“斗”和“升”这些容器,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,只留下了“升斗小民”的词语还在使用。

买米,对于大户人家而言,无论是在日伪时期还是民国时期,只要给米店或者粮行知会一声,几斗几石就会由店员按时送货到家。这倒是和现今没有多大差别。可对于寻常百姓,因收入有限,买米只能论升论斗,那境遇就不同了。

日伪“清乡”时期,交通封锁阻断,实行米粮统制。日寇自浏河口起向西到昆山拦筑篱笆,又自昆山沿铁路向东架设电网,并在道口设立检查站。这样一来,导致嘉定城粮源奇缺、粮价居高不下,而封锁线另一边的粮价便宜很多。利益驱使下,就有人不顾危险,采用肩挑背扛的原始方法,往返两地贩卖粮食,获取差价薄利。当时大家都称他们为“跑单帮的”。由此西门外护国寺香花桥周围,形成了“单帮客”摆设的畸型粮食市场:一只扁、一只斗、一杆秤的粮摊比比皆是。那里购者甚众,原因只是米的价格比米店要略微便宜些。“单帮客”贩米存在不小的风险,通常只能在篱笆或电网裂口处伺机而动,在暮色下穿越。一旦被日本人发现,不但会被没收粮食、血本无归,还会遭受一顿暴打,甚至还有生命危险。

抗战胜利后,城内东大街上只有一家米店,便是北下塘街上居大楠家的“居家米店”。年,由于金融危机,“金圆券”贬值,嘉定米价随之一日数涨。原来限价每石中梗米20元,两个月后暴涨到元,解放前夕涨到76万元一石。这段时期,米店每日经营不久,就要高挂“米已售完”的木牌。挤在门外买米的顾客只好“望牌兴叹”,失望而归。

在此背景下,我和父亲为了买到米,还经常“接力”买米。姐姐是西门外“嘉新纱厂”挡车工,每到她发薪日,我就会早早地等在纱厂门口,等她出来把刚发的薪水交给我,我就飞快地奔回,把钱交给早就等在米店门口的父亲。然而即便这样大费周章,还常常买不到米。

记得年下半年,有邻近熟人租船去无锡贩米,我亲眼看到装了几麻袋的“金圆券”被搬上船。原来,由于“金圆券”一日数贬,大米价格也一日数涨。熟人的这趟贩米,据说几麻袋的钞票,也没有换到同样数量麻袋的大米。白辛苦不算,还血本无归!

古时候有“名士”不愿为五斗而折腰,旧时“市井小民”无不曾经为“斗”“升”而疲于奔命。真是“粒粒皆辛苦”!

来源:上海嘉定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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