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钟、一小时、一天、一年……时间匀速向前,时代浩浩荡荡。时间流逝渐渐远去,历史的碎片在博物馆中静静沉淀,成为我们追思历史、展望未来的文化依托。道路在变,城市在变,唯有那些老物件不动声色地述说着人、车、路的变迁。
即日起,我们不定期推出《博物馆奇妙夜》。通过那些见证历史的中国路、中国桥、中国港、中国车,在变与不变之中弘扬交通文化,凝聚价值共识。
首先登场的是哪个博物馆呢?
一起来看
文博名片展馆:甘肃公路博物馆
所在地:甘肃酒泉
特色:公路建养管发展
甘肃公路博物馆全景
作为全国首家公路专题博物馆,甘肃公路博物馆集收藏、保护、展示、宣传公路建养管发展历史为一体,总建筑面积.25平方米。8个展厅通过大量文献资料、大型沙盘、实物展品、场景复原等,全方位展示了甘肃公路的发展历程、辉煌成就及未来展望。
第一展厅设置了“逢山开路、遇水架桥”大型主题雕塑,以写实手法再现了甘肃公路人修路架桥的场景。
这样艰苦奋斗的场景在第四展厅“栉风沐雨、创业维艰”有着具体还原。通过木轮车、大马车等真实物品,再现了大量笨重简陋工具设备,反映了养路职工在漫长公路线上,冒酷暑、战严寒,自力更生的动人故事。
进入第五展厅“通衢大道、日新月异”,一座座现代化机械设备模型,一项项自主研发的养护新方法、新工艺……反映出甘肃公路养护技术在70年里,从肩扛手抬迈向机械化、信息化的历程。
展望未来,第六展厅“凝铸辉煌、砥砺前行”通过大型沙盘模型、高精度LED屏幕及舞台灯光,紧扣甘肃公路事业发展成果、“十三五”规划及“一带一路”建设,描绘了甘肃公路的美好愿景。而第七、八展厅,集中展示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交通运输工作的重要论述,历届领导深入甘肃公路工作现场巡视调研、慰问关怀的情况,激励甘肃公路人不忘初心,砥砺前行。
70载风雨历程,70载寒暑往来。在那些泛黄的黑白老照片上,在那些锈迹斑驳的老物件上,似乎体会到艰难岁月中公路人的坚持与拼搏,听见了他们加油鼓劲的声音——这成为公路人在交通强国建设新征程上不断前进的动力。
对甘肃公路博物馆有了简单的了解后
我们再了解一下它的“高光”之处吧~
镇馆之宝东方红75型推土机东方红75型推土机
上世纪60年代中期,甘肃十工道班的16名工人养护着39公里公路,且年年好路率都在99%以上。当时我国正处于经济困难时期,十工道班的养路工人在精心养好公路的同时,又在附近开荒种地,经过几年艰苦创业,到年,道班共开荒土地达多亩,年收获粮食两万余公斤。道班还饲养了牛、羊、鸡、猪等家畜家禽,取得了养路种地双丰收。
年4月,在全国工交工作会议上,十工道班被评为先进集体,班长张富贵代表十工道班出席了会议。周恩来总理和李先念副总理接见了会议代表,会前已对十工道班情况有所了解的周总理点名问道:“十二道班的代表来了没有?”张富贵在后排回答:“来了。”
曾于年4月带领红军西路军英勇悲壮地走出祁连山,到过安西的李先念副总理补充说:“那叫十工,那地方我走过,比较艰苦。”周总理听后,忙叫人把坐在后排的张富贵安排在前排。
周总理详细询问了道班的工作生产情况,当得知十工道班在一无牲畜、二无农具的条件下艰苦创业取得成绩时,十分动情地对在场记者说道:“像这样的好典型,你们要好好总结、好好宣传。”
为褒扬十工道班艰苦奋斗的精神,三天后,周总理亲自安排赠送十工道班一台“东方红75型推土机”。为此,张富贵兴奋得一夜睡不着觉。半个月后,推土机开到道班,安西公路段为此还举行了欢迎仪式。
张富贵(左一)为青年职工介绍周恩来总理向十工道班赠送“东方红75型推土机”的故事。
“智能”护路车驴知道在博物馆的一个角落,布置了一个经典场景——白雪皑皑的祁连山下,一个头戴羊皮帽、身穿黑色大衣的人,手中挥舞着鞭子,驾着一辆四轮“毛驴刮路车”走在砂砾路上,这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甘肃公路养护职工在戈壁上刮公路的场景。
毛驴刮路车
甘肃公路历史上,有关养护工刮路曾发生过一个有趣的故事。一个新分配到道班的职工,由于身体比较弱小,班长为了照顾他,让他赶“毛驴刮路车”刮路。班长把赶车的鞭子交给他后转身离开,新职工拿着鞭子不知所措,问班长什么时候回来,班长看了他一眼,撂下一句“驴知道”便转身离开了。新职工很不理解,但看班长说得一本正经,也不敢多问,赶着“毛驴刮路车”便上路了。
一路上“毛驴刮路车”沿着公路匀速前进,太阳已经偏西,但毛驴还是慢慢悠悠,新职工不由得抡起鞭子抽打毛驴。毛驴任凭如何抽打、拉拽,仍然匀速前行。太阳将要落山时,毛驴自动调头了,新职工看到路边设立着一块道班分界碑。毛驴沿着相反方向迅速赶路,到了道班门口时,太阳也刚好下山。这时,新职工才明白了班长所说“驴知道”的真正含意。
20世纪60年代公路职工用称铁锹的方式进行绩效考核
博物馆中还有一张摄于上世纪60年代的照片,记录了张富贵用杆秤称职工使用的养护工具铁锨的场景。当时,酒泉公路总段辖养的路段主要是砂砾路,公路养护职工经常早上带上几个馒头出去干活,等到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返回道班,在路上一待就是一整天。由于那时候出行靠毛驴车或步行,养护职工每天在路上干多少活,不去现场实地查看很难计算。后来,张富贵想出一个法子。由于养护的路段是砂砾路,在路上用铁锨作业,铁锨磨损得比较快,所以就用杆秤称铁锨的法子,来计算职工每天的工作量。养路职工每天上路作业前,由班长用杆秤称重并记录。傍晚,职工返回道班,再用杆秤称铁锨的重量,根据重量差来计算一天的工作量。有时候一把新的铁锨,一个多月就磨损坏了,可见那个年代公路养护职工的工作强度非常大,工作非常辛苦。
20世纪80-90年代炒油砂的场景
馆长日记三度迁址护馆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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