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百年来,手杆秤也可算作华夏“国粹”。它制作轻巧、经典,使用也极为便利,作为商品流通的主要度量工具,活跃在大江南北,代代相传。天地间有杆秤,人们不断赋予秤的文化内涵,公平公正的象征,天地良心的标尺,一桩桩交易就在秤砣与秤盘的此起彼伏间完成。
千百年来,一桩桩交易就在秤砣与秤盘此起彼伏间完成
随着时代发展,一些事物也将退出我们的日常生活,而电子秤的普及,则预示着杆秤将退出历史的舞台,成为民族的符号。
杆秤匠制作杆秤技术是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。做秤是一门精细的手艺,从选材,刨圆,到用碱水浸泡,打磨,钉秤花等多道程序,道道容不得半点马虎,稍有不慎,秤就会有偏差。杆秤匠对职业极为神圣虔诚,从不因操作失误而让秤短斤少两。
做秤选用的木杆较为挑剔,需要纹路细腻且木质坚硬,柞栎木、红木等都是上等的材料。为了保证木杆不开裂,选后的材料要放在干燥处堆放两个伏天后才能使用。木材经凿、刨的处理后,变成了笔直的又长又细的椭圆柱体,再用细砂布沾水,打磨得又光又滑,也有的用蓼珠子来回擦拭。从这一点看,秤匠绝对也可称得上是一位极好的木匠。木杆两端套上金属皮后,杆秤便出现其雏形。
秤砣不分离
接下来的,便是精细的活计,制定重量刻度。秤匠也需懂得物理、数学,否则定刻度时颇费力。打磨好的秤杆挂上秤盘后定支点,用砝码校验,这是一个极为细致的过程。杆秤匠左手食指不停地轻轻拨动秤砣,当木杆处于平衡时,他用双脚规在木杆背面划一道印记,这道记就叫定盘星,其余便按此推断重量。
杆秤上密密麻麻地出现了各种记号,旁人是看不懂的。杆秤匠声用一把极为精致的戳子对着记号打眼,一杆秤上有多少星,便需多少眼。一枝承受15公斤的秤要钻近300个眼,这道程序很需耐心,稍不注意就会戳穿木杆而报废。杆秤匠大多都双眼凹陷,多半是钻孔时用眼过度引起的。
将一段段的细铝丝插入眼中,折断,锉平,便留下了一个个星点。星点的排列结构也成了各秤匠之间辨认自己产品的标识。几百个眼,当然要几百次穿插、折断、锉平。也有些秤匠为了省时,把水银抹入眼中,便成了星点。
新秤鲜有问津者
杆秤的最后一道程序是上色,需要青黑色秤杆的,用五倍子、青矾捏碎沾水后涂抹;喜欢红褐色的,用泡过的红茶渣、石灰搓揉抛光……秤的颜色完全凭客户的喜好来决定。
如今,懂这行与做这行的人越来越少,这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
打磨杆秤,岁月也在打磨中逝去,手艺也在打磨中消失。
做秤的每一道工序都需要十二分的专注
杆秤在市场上已逐渐隐退,但这项老手艺还没有丢杆秤详细制作工艺过程
选材,并刨成所需的大小和长度,用磨刀石将木杆磨至光滑
用油亮的墨斗在木杆上打出直线,为标明刻度做好基准。
在木杆的两端削出一圈浅浅的槽,并将槽磨光,这是装铁皮的基础。
量好铁皮的尺寸,裹到木杆上后用绳子绑紧,不停用铁锤敲打,直到铁皮完全贴附在木杆上,再用很小的钉子将铁皮固定。
装上支撑用的小梢钉。
用标准的计量工具给称杆的刻度定基点。
定好基点后把刻度的位置定好。
根据定好的刻度位置打小孔,然后在小孔内填入铝。(如果是用于卖肉之类要沾油的称,就不能用铝,因为油渗入小孔之后会把铝芯泡得浮起来,沾油的称的刻度要用水银和铅混合的金属)
用磨刀石再次将秤杆磨光,再将秤杆埋入石灰粉中,去掉秤杆表面材质里所包含的油份,用水洗净石灰,将秤杆在清盐水(皂矾水)中过一过,为上色打底。
将一种叫做“五杯枳”(音)的植物的种子放入水中用小火慢慢熬,熬出黑紫色的汁液,将这种汁液涂在秤杆上。待汁液干透后上腊。腊是白腊,产于白腊树,有一种虫子钻入白腊树的树干后冒出的液体才能成为白腊。
杆秤匠把在河岸采摘的某种植物的果实掏空,串成珠串,专门用来给已经上色并打好腊的秤杆进行抛光,即不会把颜色刮掉,又能把腊的质感完全强调出来。
装上称盘和提环,一把纯手工的杆秤就完成了。(来源:上饶记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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