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方人对于中国古代智者的印象,有不少人提到了两个重要的角色,他们分别是狄仁杰和陈平。在很多西方人看来,狄仁杰是“中国的福尔摩斯”,他的智慧是公平正义的,而与之相交的陈平则是阴险狡诈的代言词。
平心而论,狄仁杰的形象不仅在西方人的印象中很好,而且在中国的传统印象中也是非常优秀。但是,狄仁杰在史书的记载中,却与我们的印象中有很大出入,特别是狄仁杰的官职和身份,更是与我们想象中相去甚远。
以狄仁杰的官职为例,在我们的想象中,狄仁杰被称为狄阁老,是武则天手下的第一人,那么肯定是一品大员。但可惜的是,狄仁杰最高的官职,其实远远未及一品,甚至还不及二品。那么,这又是怎么回事呢?历史和真相相距到底有多远呢?
01另一个狄仁杰
或许是受钱雁秋导演的影响,多数人印象中的狄仁杰是一个不怒自威、刚正不阿的判案神人。似乎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狄大人的法眼,而且他能够运筹帷幄为天下请命。那么,在历史上狄仁杰是否也是如此呢?史书记载了狄仁杰的青年时代以及为官之道,或许可以看出端倪。
在史书记载中,狄仁杰的家庭环境略好,也算是中产之家,父亲极尽全力将他送入了官场。同时,狄仁杰本人很有才华,在父亲与官场的运作下,他很快成为了汴州判佐。这个官职是从七品官,也就是判官的副手,有点类似于法官的助手或者说是见习法官。
以狄仁杰初起时的状态来看,他颇有影视作品中狄阁老的姿态,那时候的他刚正不阿,绝对不妥协,而且做事雷厉风行,颇有才干。但就是这样一个有才干的人,却遭到了一场剧烈的官场打击。
原因很简单,在身居高位成为狄阁老的时候,狄仁杰的有原则、刚正不阿可以形成一种气质和气场。但当狄仁杰只是一个愣头青的时候,他的刚正不阿,与当时官官相护的官场格格不入,而且得罪了太多的人。
根据《唐书》记载,狄仁杰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得罪了整个官场的同僚,几乎所有的同僚都对他进行弹劾,希望将其罢免。做官做到此等境界,狄仁杰也算是悲催。
庆幸的是,阎立本看上了狄仁杰,并且对狄仁杰的相貌深以为然。以相貌为基础,对他进行了更深入的点评,这才让狄仁杰避免了官场打压,并且搭上了阎立本的车。
然而,跟了阎立本以后,狄仁杰的样子完全变了。在阎立本的言传身教之下,狄仁杰放弃了张政,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官场老油条。
从后来的资料记载来看,狄仁杰改善了和所有同僚的关系,并且成为了整个大唐王朝罕见的老油条。有学者就曾感慨,狄仁杰能够在截然对立的两派势力中躲闪腾挪,以至于无论是太子党还是武后党都坚定地认为他是自己人。就连武后手下的酷吏们都对他青眼有加,对他颇为赞赏。
狄仁杰早就已经不是我们印象中的狄阁老,此人是一个颇为狡猾的老狐狸,而这也使得他的官运亨通,节节高升。
02狄仁杰的官职
在找准了靠山以后,狄仁杰立刻展开了自己独到的司法,才能并且节节高升。在判官助手出师以后,狄仁杰很快成为并州法曹,曾创下判案几百例,却无一人上访的奇迹。随后又转战大理寺,担任大理寺丞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狄仁杰通过判案升级期间,有人针对这一期间的历史写了一本公案书,名字就叫《狄公案》。在这本书里面,后人以独到的观点写出了狄仁杰的神案传奇。按照《狄公案》的描绘,狄仁杰的判案有三大法宝:
一是黑白勾结。利用黑道侦查信息,广集人脉调查资料,然后各种威逼利诱得出真相。
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。如果无人报案,如果案件诡谲,狄仁杰会尽可能动用社会关系遮盖案情,避免自己受牵连。
三是做戏。狄仁杰通过动用黑道力量了解案情的来龙去脉,然后将案件闹大,并且在长官面前做戏,甚至通过赌上官帽判案的由头,从上司处捞得政治名声。在狄公案中,狄仁杰就是靠着这个手段得到了刘仁轨的赞赏,并且捞得了大量的名声。
靠着这三大法宝,狄仁杰很快超出了判案的界限,开始直达天庭,入主中央。
在天授二年,狄仁杰于九月拜相,并且担任地官侍郎、同平章事。曾经的小小法曹,如今也已经登堂入室,高居庙堂。
之后狄仁杰遭遇政治诬陷,曾被贬于彭泽县令,但又在神功元年被起诉,并且重新拜相,担任鸾台侍郎、同平章事。
后又到久视元年,狄仁杰进一步高升,成为了内史高官,并且在同一年离世。
从狄仁杰的官职演化来看,狄仁杰的官职最高是凤阁内史,那么这个官职是一品大员吗?
03古今对比
据史书记载,武则天时期大改革将中书省改成的凤阁,并且提拔成了国家最高机构,狄仁杰成为了这个机构里面的最高成员内史大人。
不过,这个官职不是一品,也不是二品,仅仅只有三品。这肯定会让很多人失望,正如《康熙王朝》中孝庄所说,在京城随便砸下一块砖都能砸到一顶红顶子,一个区区三品官实在是不入目。那么狄仁杰是否真的这么不堪呢?
事实也并非如此,而是因为受狄仁杰的作风以及朝廷的制度所影响。
据记载,一品高官包括三公和三师,这是自周代以来就规定的古老官职,但这些官职都是荣誉官职,是没有任何实权的,因此狄仁杰这种幕后老手对这类官职不感兴趣,而武则天注重实用性也不会给他。
紧接着就是二品官员,这一栏目中只有尚书令一职,虽然荣誉地位不及一品,但由于这个官职是曾经太宗皇帝所担任的旧职,因此为了避讳,二品官一栏也被空置。
因此,三品官在当时来说已经是一个顶破天的官,犹如明朝的只有二品头衔的吏部尚书被称为天官一般,三品官的内史大人已经是狄仁杰的最佳选项。
而且,我们也可以将这个官职进行古今对比,这个职务大约相当于现在的总理,是最具有实权,而且是最为重要的一个职位。
从史书记载来看,武后是一个极度危险,而且猜忌心极重的人。狄仁杰能够身处其位,并且能够在自己死去以后,让武则天感慨朝堂为之一空,也可见狄仁杰老狐狸之姿态,这在当时已经是实属难得。
总结
历史长河中的狄仁杰并非是海瑞,此人的内心有一杆秤,但这杆秤永远藏在他的内心最深处,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,无人知晓他的这杆秤偏向哪一方。
而且,狄仁杰是当时最有实权的人物,也正是因为他握有如此实权,所以才引领了武后时期的政治经济军事改革,并且奠定了推翻武后的神龙政变。
可以说,狄仁杰既是那个时代最受宠的宠臣,也是那个时代最聪明的狐狸,与我们印象中的狄仁杰相去甚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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