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陕西省渭南市东郊民生街,有这样一位制作杆秤的老匠人,叫张多亮。经他制作的杆秤,在这一带几乎家喻户晓。三十年来,张多亮老人一直以制作的杆秤不差分毫赢得街坊邻居的赞誉,也因此维持着这个与都市格格不入的小店面。
他制作杆秤已经近30年了。在渭南城区,类似的匠人几近绝迹,他被称为当地最后一批杆秤匠。
他的门店兼操作间只有15平方米左右。虽店面简陋狭窄,但是制秤工具尖子、钳子、锯刀样样齐全,从1公斤到公斤的秤齐刷刷的挂靠在墙边,供买家挑选。
“为了生计,二十岁就跟着家人学做秤,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做出一杆秤来。”说起自己的手艺,张师傅得意地告诉记者。他还说,上世纪70年代初,自己干完活晚上没事时就在家做秤,然后悄悄拿到外头去卖。那时每杆秤能卖到七八块钱,因为年轻,手里出活,一晚上能做一两个秤,挣的钱比在地里干一年的还多。
改革开放之后,允许私人经营生意,张多亮放开手脚大展自己手工制秤的手艺,因为手艺精致,他的手工秤十分畅销。有私人购买、有单位定做。大秤小秤每天能做两三个,有时候一个月下来能卖近百个。张师傅说,其实做秤,用现在话说是做职业道德,秤准确不准确,在秤杆上钻眼很重要,杆上平衡点不准,秤上的斤两就有误差,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短斤少两。
秤由秤杆、秤钩、提纽和秤砣等组成的。秤的制作工艺比较复杂,从选材、打磨、刨圆,套铜套、配砣、装钩、测计量、钉秤花、石灰烧制、润滑、校正等工序。首先选择秤的用料必须是纹路细腻、木质坚硬的材料,如红木、核桃木、杏木等。其次将木头割成板,再根据秤的大小割四方条状。用刨子将方条刮成一头细一头粗的圆棍。然后在秤两头焊上铜套。之后在秤上粗的一头开始打卡子上提纽。
大概数了一下张师傅制作的公斤大秤,有近个秤花。一杆5公斤的小秤的秤花就花费他一个多小时的时间。张师傅说,有的制秤不精细、秤花不精密,称量就欠准确。秤砣的重量、杆秤长短也要搭配好称量才会准。
张师傅用电子秤和砝码为杆秤校准
张师傅制作好的杆秤等待买家上门购买
当地不少群众认为,随着文明工业的发展,杆秤终将完成其历史使命逐渐销匿于我们的生活,但是留下的记忆却深深扎根我们的内心深处。作为一种衡器文化、古老的传承手艺,它值得人们怀念。
他说几年前国家推行电子秤的决定,让杆秤从人们的生活中销声匿迹。现在买杆秤的人都是小商贩。因为自己对秤的感情和吸引顾客,现在店里也开始卖电子秤了。